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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鸽炖汤高手

洋流深处:零四

入狱作家英x航海冒险家西

 

瑞丁监狱,伯克郡,

一八八三年七月十一日

 

致我挚爱的狄俄索尼斯,

 

时光悠哉地散步而来,紧而发觉自己做错了事,如同踢碎敬爱的圣堂花窗的顽童一般匆匆逃去,留下了那一丁点的琉璃碎片,在阳光的折射中闪烁。碎芒惊醒了挂在楼中奄奄一息的古旧老钟,发出咳嗽般呻吟中惊醒,蹉跎的人们从白墙的一端走向另一端,在铁制灌木丛中穿梭而过,纷纷陷入沉寂。


很遗憾的表示我之前的失态,我亲爱的安东尼奥。你作为周游四处的人,总是很明白被猎人追捕得无处可躲的驯鹿在发现一丝光明的时候,他会奋不顾身的跳进去,我只不过是比他多了一只会开口的墨笔罢了。比起在这苍白无力的世界,你沾满无数气息的笔迹,总是充满挑战意味的从纸面上跳跃而出;像是在雅典集市中的市民,伫立在层层叠叠的台阶上,争执不休。它们最终化为一道温暖的柔泉,穿越过我的指缝,在肌肤之间叹息着,欢愉着,与指尖的纹路相挽起手,步出华尔兹的步伐,轻点着象牙白键与小提琴手应合。


一个月之前,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你的回复,然而当它到来之时,我却发现我的惶恐不安悄然爬上了我的心头。看看你吧!见鬼的柯克兰,胡子邋遢,衣衫不整的坐在你珍贵的书信面前肆意的将它展开。多么失态的行为!名为羞愧的小恶魔攀在我的肩头,窃窃私语,嘲笑着我的所作所为。不过瞬间,我的脑袋里被你勾起了回忆,啊,没错,我们互相之间,共同拥有一个真正不懂得如何才叫打理自己的老友——他以他藏着无数病菌和可怜少女的甜言蜜语的胡须为傲,还有再多的须后水也盖不住自由散漫的气息。不得不说,在被你的手掌打湿刚上过蜡的可怜皮鞋之前,他的惊呼比那些女士们还要大声。


‘不必多谢,远方的旅人。’我想那时候的我大抵是没有好好说出这句话。


后来如何了?


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主动下,和百分之一的巧合下,我们就这样相识为朋友。弗朗西斯由衷的建议你去宿舍那边等他拿一套适合的衬衫下来——天知道他是否还跟男性是否有些什么隐秘的关系……从身高和鞋码来看你们二人之间的尺寸并不符合,而他这种贴心更像是处理些什么不得而知的麻烦。秘密,总是秘密,多如繁星的秘密和不可戳破的薄纸正好组成了法国人的浪漫不是吗?不过这至少可以让你免去一番着凉的痛苦,老实说,那时候趴在树上浅眠的松鼠,都快被你溅出的水花吓得从枝杈上面抖着脚掉下去。


像是在那古希腊黑暗时期的吟游诗人一般的你,不可思议的在这里驻留已久,我曾多次担忧过,你何时会像是穿梭过森林的半人马,弹拨着弦琴,吟唱着过去,逐步行远。我承认,那时候我显得阴沉而又不善言谈,多次将你约出见面。起初是取回洗净的衣物,后来是无礼的要求,朋友的会面总是会让心情变得无与伦比。而我认可了‘朋友’这个词。一位来自远方的朋友啊,你载歌载舞,我则是被迫留在这阴暗的角落中。我甘愿接受这一切,因为你奇迹般的把风琴中的吟诵与扇动着绒翅的安吉拉们从狭窗送入。它们突破了比起牢笼更加可怕的心房,尽情的挥洒给贫瘠的土壤。


我曾经坐在这寂静的角落中,被无限懊悔和回忆遮盖了双眼。现在它们被驱散而去,我的私心恳求着看到你再一次启航的旅程,又对自己说道,看看这沉浸在海风与沙砾的封印,我已经能想象到你无穷而神奇的冒险,它们在对你欢呼着,期盼着,而我正是那用内心的望远镜观望这一切的旅客。我还有什么贪心能够去索求你呢?我想,再无剩余了。


 

你虔诚的,

亚瑟·柯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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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时隔已久的合作同人更新,故事太过漫长,人也遇到了不同的事情。

这个旅程,或许会继续下去,或许不会。

正如曾经的诗人在诗歌里颂唱着,却永远不知歌声能徘徊至多遥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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